今天我老爸熱淚盈眶了,垂下頭來慢慢地訴說著小市民能夠經歷的痛苦之中的極限。細說著筆者的老哥小時侯在父母分隔兩地下所受的折磨……在老爸殘弱的單車上狠狠地摔倒在地上,在娘家被舅父的自私所折磨,在學生時代因為沒錢買衣服穿而飽受欺凌,至到現時的重病在身等、心理和生理上都受到了非人道般的經歷,亦因而受到相當程度的扭曲。
我咽喉中一陣苦澀隨之以上,但還是強裝著冷靜,作為一個孝順的聆聽者,把話繼續聽下去、把眼淚吞下去。
老爸亦是文革受害的青年之一,學不能上了,只好下鄉。他在上山下鄉之中與老媽相遇,然後結婚,沒有任何嫁妝、任何蜜月、任何喜酒、任何慶祝,甚至沒有任何家人的支持。很理所當然的,南人與北人戶藉問題亦成了兩人兩岸分隔之苦。我老爸為了在婦家取回兒子,也經歷了一番折騰,最後終於到了香港定居。大哥後來的慢性疾病,也害他不能繼續工作、不能過正常人的生活。而老父老母,年華飛逝,工作也漸漸出現了困難,家庭經濟也面臨崩潰邊緣。那我在幹什麼?我還在風流快活的花費吧。
可恨,我什麼也做不了、也什麼也改變不了,甚至還更是增加了家庭的負擔。我唯一面對的就是適應香港的功利社會,在社會的驚濤駭浪之下奮力生存。看著好友們在就職前的波折重重,筆者也開始自省,現實與幻想畢竟有一段距離。有人夢想將來是資深律師、最後他當了一生文員;有人夢想穿著帥氣的西裝上班、最後他一生在滿身污泥的車廠工作。現實一波一波的衝擊著我的意志底線,幻想的防線到那裡去了?
第二次會考後上班結束第一天,我停下了打字的手。
我也熱淚盈眶了,淚腺神經真是脆弱的傢伙。
這時代還感嘆人生,
我什麼時侯才能成熟起來?
這時侯有一首很match的歌,在第一次聽的時侯筆者也不禁捎下了男兒淚︰
Collective Soul - The World I Know
Has our conscience shown?
Has the sweet breeze blown?
Has all the kindness gone?
Hope still lingers on.
I drink myself of newfound pity
Sitting alone in New York City
And I don't know why.
Are we listening
To hymns of offering?
Have we eyes to see
That love is gathering?
All the words that I've been reading
Have now started the act of bleeding
Into one.
So I walk up on high
And I step to the edge
To see my world below.
And I laugh at myself
As the tears roll down.
'Cause it's the world I know.
It's the world I kn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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