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天前,我在想,六月三十日無論我是狂喜、大悲、憤怒還是痴呆,最終出來的,還是無盡的脫力感。
這天來了,最後我找到的不止是我個人單單的脫力感,而是籠罩著整個校舍的哀傷氣氛。當然其中也不缺一些偽君子、假道學之流,不過論虛偽之霸,還是我校的行政手段。
先是被騙去了照相,說成績很不錯、你的努力得到了回報、不用喪氣了這些廢話,待人空歡喜完了再把殘酷的真相交到你手上。不能上大學的成績表你把它登出街外?!操你媽的少欺人太甚了,遵理學校,你有種!
但這樣的狂怒過後,脫力感在體內漸漸溶化我的精神,不自覺的就跟一個跟我處境相近的同學在扶手電梯旁坐了下來。雙目空洞,茫然地注視著路過的行人,彷如電影中在繁華的十字路口中獨個兒站立的片段一樣,在那一刻我不能思考。沒有悔恨、沒有淚水、不帶感情,沒有打算,沒有人會來幫忙、因為沒有人能幫忙。
看來我根本不能在這考試制度之中生還,考試死刑台上的鋒刃從沒一刻離開過我的頸項。
最後我撇開了一群豬兒,獨自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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